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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水說,她再也不想和阿憐一起玩了。

我找到阿水的時候,已經深夜了,在學校體育館附近裸露的涼亭下。

她靠在柱子旁,身子蜷成一團,像個孩子。我走過去,站在她旁邊,什麽也不做。她擡起頭,看了我一眼,眼裏亮晶晶的,卻沒有溢出來。我很懂她,知道她從不肯輕易掉淚,能忍則忍。她拍了拍身旁的地面,示意我坐下。

她的肩膀微微挨着我的,體溫涼涼的,怕是在這裏坐了有好一會了。我脫下外套,輕輕蓋在她身上,她愣了愣,也沒拒絕。

她開始斷斷續續地講,那些令她難過的事。我看着她的側臉,安靜地聽她傾訴,偶爾插一句“嗯”告訴她我在聽讓她繼續講。

下午的一二節課,阿水他們班上體育課,乒乓球比賽,兩人一組。同伴是一開學就組好的,該培養出的默契早有了。阿水的同伴小雨是個其貌不揚的女孩,但是很好相處,阿水喜歡和她一起練球。

比賽開始的時候,阿水很積極地拿了器材,打算和同伴再練會,希望輪到她們的時候可以發揮超常,多得點分。阿水拿着器材往回走的路上,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靠近了小雨。阿水的腳步突然開始慢下來,定定看着不遠處正在親密交談的倆人,等待最後的結果,也就是小雨的選擇。

阿憐拉着小雨的手走向了訓練場。阿水愣愣地站在原地,好一會兒緩不過神來。嗯,被人搶走了同伴,而且是平時關系很好的室友。

幾周前,阿憐的同伴因家事休學了,這意味着阿憐從此以後的體育課再也沒有陪她訓練的人了。阿憐在寝室抱怨的時候,同寝的另外兩個女生問她,爲什麽當初沒選阿水做同伴呢。她“呃”了一會,然後很輕松地說,因爲當時阿水離她太遠了。阿水坐在椅子上吃飯,聽了這話悶悶的,卻什麽也沒解釋。這當中隐瞞的實情,她再清楚不過。

阿憐不和她一組,才不是因爲什麽離得遠的瞎扯,說到底,還不是因爲阿憐嫌棄她太菜,會拖自己後腿。阿水早就知道了,一學期前,阿憐就和别人說好了要組隊,完全沒考慮過阿水的心情。

阿水看阿憐一個人坐着,沒人陪她訓練,立刻心軟下來。于是擡手招呼了句阿憐,喚她過來同自己和小雨三人輪流着打。阿憐加入隊伍後,就不再推讓了,和阿水打了幾輪,覺得她技術太爛,要求換小雨和她對打。這一打,就停不下來了,阿水站在一旁,分外尴尬。一節課下來,阿水反倒成了插入者了。

第二節課,就到了比賽的時候了。阿水以爲她還是和小雨一組的,卻不想阿憐竟這樣自覺地插了進來。

阿水如同喪家之犬一般垂着頭回到了訓練場,就站在阿憐和小雨旁邊看她們一來一回,打得無比盡興。小雨撿球的某個片刻,擡頭深深看了眼落單的阿水,眼睛裏滿是歉意,阿水搖搖頭,沒有怪她。

阿憐的球飛落在阿水面前,阿水站着沒動。阿憐走過來,嘴角斜着:“阿水,你要不要去和牆對打啊?”阿水冷着臉說不用了,心底覺得被深深羞辱了。

阿水說:“我不知道,她怎麽還能心安理得地和我的同伴一起訓練……”她的肩膀微微抖動,我伸出手去安撫她,她哭出了聲,并且聲音越來越大。

我知道她的委屈,卻也清楚自己幫不上她任何忙。這些瑣事,隻能靠她自己解決。

我時常看一些微博上的熱文,當中有一些文章是教怎麽和室友相處的。我印象最深的是一條是,求同存異。和三觀不和、話不投機的人,也是同樣的相處道理。我想不通,爲什麽合不來的人還要一次又一次地嘗試去相處?世界上有那麽多擅長社交的人,是不是這樣的人,就能夠精彩地或者較少出錯地過完這一生。而那些總是處理不好或者厭惡處理人際關系的人,是不是就注定平凡呢?不見得吧。

阿水說:“在很多事情上,我一直抱有與世無争的态度,因爲我始終堅信,是我的,别人永遠搶不走。可是,好像我越是不在意,别人越是肆無忌憚地去搶奪。”

她哭完了,眼角濕漉漉的。這樣激烈的一次情感發洩,是我從沒見過的模樣。她在我面前,一直都是堅強隐忍的樣子。

我希望她快樂,希望她難過的時候能讓我做她的肩膀。

我送她到寝室樓下,她走上台階,又回了頭。

阿水说,她再也不想和阿怜一起玩了。

我找到阿水的时候,已经深夜了,在学校体育馆附近裸露的凉亭下。

她靠在柱子旁,身子蜷成一团,像个孩子。我走过去,站在她旁边,什么也不做。她抬起头,看了我一眼,眼里亮晶晶的,却没有溢出来。我很懂她,知道她从不肯轻易掉泪,能忍则忍。她拍了拍身旁的地面,示意我坐下。

她的肩膀微微挨着我的,体温凉凉的,怕是在这里坐了有好一会了。我脱下外套,轻轻盖在她身上,她愣了愣,也没拒绝。

她开始断断续续地讲,那些令她难过的事。我看着她的侧脸,安静地听她倾诉,偶尔插一句“嗯”告诉她我在听让她继续讲。

下午的一二节课,阿水他们班上体育课,乒乓球比赛,两人一组。同伴是一开学就组好的,该培养出的默契早有了。阿水的同伴小雨是个其貌不扬的女孩,但是很好相处,阿水喜欢和她一起练球。

比赛开始的时候,阿水很积极地拿了器材,打算和同伴再练会,希望轮到她们的时候可以发挥超常,多得点分。阿水拿着器材往回走的路上,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靠近了小雨。阿水的脚步突然开始慢下来,定定看着不远处正在亲密交谈的俩人,等待最后的结果,也就是小雨的选择。

阿怜拉着小雨的手走向了训练场。阿水愣愣地站在原地,好一会儿缓不过神来。嗯,被人抢走了同伴,而且是平时关系很好的室友。

几周前,阿怜的同伴因家事休学了,这意味着阿怜从此以后的体育课再也没有陪她训练的人了。阿怜在寝室抱怨的时候,同寝的另外两个女生问她,为什么当初没选阿水做同伴呢。她“呃”了一会,然后很轻松地说,因为当时阿水离她太远了。阿水坐在椅子上吃饭,听了这话闷闷的,却什么也没解释。这当中隐瞒的实情,她再清楚不过。

阿怜不和她一组,才不是因为什么离得远的瞎扯,说到底,还不是因为阿怜嫌弃她太菜,会拖自己后腿。阿水早就知道了,一学期前,阿怜就和别人说好了要组队,完全没考虑过阿水的心情。

阿水看阿怜一个人坐着,没人陪她训练,立刻心软下来。于是抬手招呼了句阿怜,唤她过来同自己和小雨三人轮流着打。阿怜加入队伍后,就不再推让了,和阿水打了几轮,觉得她技术太烂,要求换小雨和她对打。这一打,就停不下来了,阿水站在一旁,分外尴尬。一节课下来,阿水反倒成了插入者了。

第二节课,就到了比赛的时候了。阿水以为她还是和小雨一组的,却不想阿怜竟这样自觉地插了进来。

阿水如同丧家之犬一般垂着头回到了训练场,就站在阿怜和小雨旁边看她们一来一回,打得无比尽兴。小雨捡球的某个片刻,抬头深深看了眼落单的阿水,眼睛里满是歉意,阿水摇摇头,没有怪她。

阿怜的球飞落在阿水面前,阿水站着没动。阿怜走过来,嘴角斜着:“阿水,你要不要去和墙对打啊?”阿水冷着脸说不用了,心底觉得被深深羞辱了。

阿水说:“我不知道,她怎么还能心安理得地和我的同伴一起训练……”她的肩膀微微抖动,我伸出手去安抚她,她哭出了声,并且声音越来越大。

我知道她的委屈,却也清楚自己帮不上她任何忙。这些琐事,只能靠她自己解决。

我时常看一些微博上的热文,当中有一些文章是教怎么和室友相处的。我印象最深的是一条是,求同存异。和三观不和、话不投机的人,也是同样的相处道理。我想不通,为什么合不来的人还要一次又一次地尝试去相处?世界上有那么多擅长社交的人,是不是这样的人,就能够精彩地或者较少出错地过完这一生。而那些总是处理不好或者厌恶处理人际关系的人,是不是就注定平凡呢?不见得吧。

阿水说:“在很多事情上,我一直抱有与世无争的态度,因为我始终坚信,是我的,别人永远抢不走。可是,好像我越是不在意,别人越是肆无忌惮地去抢夺。”

她哭完了,眼角湿漉漉的。这样激烈的一次情感发泄,是我从没见过的模样。她在我面前,一直都是坚强隐忍的样子。

我希望她快乐,希望她难过的时候能让我做她的肩膀。

我送她到寝室楼下,她走上台阶,又回了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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